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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康:宏观经济形势与企业发展

作者:admin | 分类:企业名录 | 浏览:56 | 时间:2022-10-13 20:06:13

本文系贾康先生在国海证券宁波策略会暨CEO论坛上的发言(2022.9.27,宁波)

主持人:贾院长是第十一届、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现任全国政协参政议政人才库特聘专家,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博导,是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创始院长,曾长期担任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是经济学核心作者中的代表性学者,大家掌声欢迎。

贾康:谢谢主持人,大家好!刚才年勇司长的演讲我们听得津津有味,以后希望得到机会再听高论。时间关系,我得注意尽量掌握在发言半个小时之内,简单勾一下基本看法。

宏观经济形势,从长期视角承前启后来看,我们中国现在最基本的发展态势,是在2010年成功抵御了世界金融危机之后,出现当年两位数高速增长最后一年回光返照,以后进入了经济下行过程。从曲线图上看,我们这个下行过程还没有完结。有四重因素合在一起:第一,是到了人均国民收入四千美元以上,把中等收入经济体这把交椅坐稳了以后,跟其他经济体大同小异,我们客观上必须完成一个告别经济起飞粗放发展阶段而转入中高速的高质量发展的阶段转换过程,主客观因素合在一起,这个阶段是必然到来的。第二重因素,是中美关系交恶,本来要追求的认识、适应和引领新常态中完成L型转换、对接一个尽可能时间段为长的中高速平台,没有得到如愿实现,因为2018年以后,中美之间的贸易战、外交战、金融战,乃至可能有热战风险这样的不利情况,使曾于2015年出现的6.7-6.9%长达12个季度的平台运行状态向下击穿底线,进入2019年只有6.1%的增速,2019年最后一个季度是降到6.0%的关口了。以后第三重因素又加上,就是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再往后,又有2021年下半年的三重压力叠加,成因有主观方面的两种谬误,客观方面的世界百年未有变局里的外部冲击,乃至新近俄乌冲突的重大影响、今年两会之后国务院领导所说超预期的这种风险因素、不良因素的冲击。以上四大方面因素叠加在一起,往前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在短期必须按照国务院的要求稳住经济大盘,而从短期衔接中长期来看,当然就必须贯彻中央的要求,经过努力使国民经济运行维护在合理区间。指导思想落到中央的表述上,于推进现代化中实现新的两步走,必须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作为战略方针、作为主线。这是我们现在一个基本的宏观经济运行背景情况。

不必讳言,企业层面、市场人士现在信心不足,预期不好,整个形势有严峻的特征,今年二季度勉强只有0.4%的增长,上半年只有2.5%的增长,全年5.5%的目标看来无法实现,宣传上、舆论界也不提了。我们知道,大家都在观察进一步的宏观指导方针,但是在迎接二十大的情况之下,尚没有新的说法。曾经有十万人大会,有4月29号政治局所说加大宏观调控力度的要求,后来又有新的口风,即决不大水漫灌,绝不采取超强刺激政策措施。现在,大家都在等待二十大给出最高层面权威的指导方针。

这样一个局面之下,我想再对接到中长期整个中国三步走现代化战略实现愿景,谈一下不确定性旁边,确实还有我们可以认识和把握的确定性。这种确定性,我把它归结到客观而言,是强调中国的发展有它的成长性空间。领导人曾经反复强调中国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趋势没有改变,这种趋势没有改变,客观来说就是我们中国整个的发展要完成现代化,继续大踏步地跟上时代的话,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信息化,再加上五位一体总体布局里所要求的法治化、民主化,这六大潮流合在一起的发展,是人类文明主潮流、主线上的发展过程,我们这方面的空间还很可观。人类发展的基本规律,表现为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中国人现在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它和在努力把握它。如果按照我们继续推进工业化、摆脱工业革命以后落伍状态的诉求,而工业化又必然伴随城镇化、我们要进一步推进新型城镇化更好处理各种矛盾纠结问题的话,加上坚定不移贯彻改革开放四个大字的市场化取向改革和拥抱全球化基本国策,再紧跟硅谷开创的数字经济新技术革命大潮,加上我们全面依法治国的推进,那么中国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前景是什么呢?就是工业化要从中期向中后期、向后期走完它必然的发展过程。我们现在世界工厂表现的制造业规模全球第一,是大而不强,必须升级发展,中国制造必须升级为中国创造、中国智能制造、智慧制造,这又一定伴随着中国的城镇化。认识中国现在的真实城镇化水平,可以把户籍人口的城镇化率45%出头再适当往上抬一抬,去靠近那个常住人口城镇化率(65%),但绝对不能把那个水分严重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当真。我们中国真实的城镇化水平,我认为也就是50%出头儿,那么按照一般的规律总结,高速城镇化发展的时间段,还应该有15个到20个百分点的空间,一年上一个点,还要走15年以上,要走到基本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之后。

这个工业化和城镇化发展的过程,从长期看,一定是在中国大地上以经济学只能以非常独特的巨国模型才能描述的这样一个供需互动成长过程来走完。这个互动过程表现在具体场景上,是中国现在已经有接近700个中心城市、大大小小的建成区中,最主要的发展趋势,是城乡结合部往外推(当然要注意冰火两重天情况下,冰这边的极端案例如鹤岗,不属于我说的这个情况,但它是少数,更多的是建成区往外推),而且还要有很多的新区,要推进党中央国务院强调的城市圈建设、城市群建设。各个中心区域、新区,以及它们之间,一定表现的是基础设施一轮一轮的建设和升级换代,以及互联互通,伴随的一定是产业间的不断互动,产业一轮一轮的升级发展,以及人力资本培育这方面越来越多的需求释放,越来越多地适应学习型社会以提高全体国民素质、提高我们整个文明程度,去对接现代化。这个供需互动过程之中,中国人如果不犯低级错误,一定会表现出我们所说的中国成长性里面的巨大空间、回旋余地、潜力的不断释放。我觉得这是一个在不确定性、种种不愉快因素干扰的旁边,我们可以认识和把握的有客观依据的确定性。这当然就涉及市场人士的考虑,企业家的考虑:你如果认同我分析的这种客观依据,而且对中国避免犯低级错误有基本信心的话,那么生产经营战略策略组合,一定是长期主义行为。但现在我不必讳言,很多企业界人士,实际的情况是信心不足,所以更多的考虑是短期行为,甚至脚踏两只船,甚至现在表现出移民倾向明显提高。我们只能靠实际生活,来让大家看到底是认同怎么样的一个前景。我个人还是认为,要千方百计地发掘我们成长性的潜力,争取让中国继续和平崛起。

那么,当然我们就要力求正确处理现今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中美关系,以及多边的关系。中美关系这方面我基本的认识,就是在做最坏准备的同时,我们还要全力争取最好结果。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就是无论怎么样双方摩擦、竞争,在这个博弈的过程中间,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我们争取形成斗而不破。这个斗而不破,在内部讨论里有一个比喻性的说法,就是中国和美国我们现在看得很清楚,不可能中国方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双边实力不是一个数量级,人家手里的筹码比我们多,可出的牌比我们多,但我们已经上了这个博弈竞争场,我们必须缠斗——如果是拳击,按同一数量级来说,也有实力高低之分,弱的一方很多时候,它的策略必须是抱上去,抱缠上去使对方也打不疼自己,在这里面找机会自己继续把这个博弈进行下去。中国现在跟美国不是一个数量级,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外交上新近更明确了自己的基本态度,是中美之间,竞争不能排第一位,合作应该排第一位,我们绝不脱钩。这样一个基本认识,已经从前一段时间的崔天凯大使、秦刚大使,到现在王毅国务委员在美国的种种发言表态,反复证明。这后面隐含的,我认为符合邓小平当年高水平的战略思维——冷静观察,沉着应对,善于守拙,韬光养晦,绝不当头,然后有所作为。这方面的论据,是我认为中美之间的关系和当年美苏之间的关系有共同点,有不同点。共同点就是发生对抗,发生了现在两方之间这样一种剑拔弩张的矛盾冲突。不同点,是当年美苏在经济基本盘方面各贴一个主义标签,各领一个自己的阵营,一个叫华约,一个叫北约,各领一个自己几乎闭环的产业链,所以可以无所顾忌地在经济方面去对抗,那么利益冲突了,对抗却又不会引到一战二战逻辑里面以战争方式最后解决问题的热战,道理何在?有核威慑形成的核战略平衡——这是生产力创新发展层面上带来的人类社会越来越具有极端冲突的制约力。而中美之间,现在基本关系上面,和美苏之间最重要的不同,就是我们和美国在投资、贸易两大层面上早已经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经共享全球一个产业链。如果信奉唯物史观,那么就能注意到我的主要论据:生产力是从最根本的层面上、最有持续性的层面上,决定着人和人之间的生产关系,以及生产关系贴上标签的社会经济体之间各自的关系处理。我们现在不看那些标签,就看实质:中美之间的矛盾冲突,是到了一定的局限条件之下,老大必然要打压老二的丛林法则,这谁都改变不了。但是由于有生产力发展中创新的升级,共享经济的发展,越来越使中美之间可以在经济层面摆脱零和博弈——贸易还再继续发展,投资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核威慑所形成的核战略平衡,又跟当年美苏之间一模一样——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千方百计根据客观的条件,加上主观的努力,争取斗而不破延续中国和平崛起现代化过程的一个基本认识框架。

再往下我的基本观点,是中国做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自己不犯低级错误,在宏观层面上应该打造高标准法治化营商环境,一定要在今年已经出了超预期问题、大家都惶惶不安的情况之下,坚决贯彻好4月初中办、国办联合发文特别强调的加快构建统一大市场——这个高标准法治化营环境中,必须对所有的市场主体做产权保护上的一视同仁,由这个统一切入,保护产权,依法保护公平竞争,然后就顺理成章要消除各种不当的垄断、不当的条块分割壁垒,更好促进城乡一体化和更好解决城乡分治的弊病,更好地在国内统一大市场消除堵点的同时,拥抱全球市场。因为这个统一大市场,一定是继续坚定不移跟全球打通,我们发展多边的关系,还可以反过来制约中美之间的双边关系,这已有很多鲜明的例证。

按照这样的认识,微观层面怎么认识掌握呢?一定要在企业负面清单的高标准法治化营商环境的旁边,政府方面动真格革自己的命,对应的要求是政府必须是正面清单,法无授权不可为,而且有责任清单,即有权必有责,政府行为事前事中事后,都必须做绩效考评,出了量化结果以后有奖惩措施。这一套非常好的自上海自贸区开始就确定的原则体系,关键是怎么落实,希望二十大能够给我们进一步的指导,来落实在认识上已经非常清晰的这样一个从宏观贯彻到微观的高标准法治化营商环境原则体系。而微观层面,我们的大企业和中小微企业共赢的发展,要特别注意在多层次资本市场、金融市场发展过程中,间接金融的比重必然会适当调低,直接金融比重要上升,供应链金融也一定要有创新的发展,大的企业要更多通过供应链金融带动自己上游、下游可以合作的广大的中小微企业,给它们增信,一起寻求发展的机遇。

整个中国的发展前景,还是在种种努力之下,我们能够把新基建、老基建合在一起提供硬件,再加上软件,在保护产权的法治化推进过程中,企业努力更加积极调动潜力加入市场竞争,从而使我们中国主要的产能,从现在全球供应链、价值链上的中间位置,往左右的高端推上去。所谓微笑曲线上中国现在主要产能的位置,就是在中间的加工生产,但是已经看到一些案例,比如说广本的生产厂家,现在有自己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系列,其中一款广汽传祺前几年在国内的汽车市场销量下滑的时候,它却卖得很好,每年都能卖出几十万辆,高的时候一年卖出五十万辆以上。这至少是一个阶段性的例子,表明我们本土的生产经营主体,如果能够成功地把自己的产能推到左右高收益这样的位置——左边是创意成功,品牌确立;右边是品牌营销,售后服务,一轮一轮的市场扩展,那么在广本的案例里,就存在一种新的可能性;腾笼换鸟这时是我们自己往外走,可以把生产线移到越南、柬埔寨、印尼去,自己按照一个跨国公司的模式,牢牢掌握住左右高端的收益,同时压低自己的综合成本。

下面我抓紧时间再说一下会议主办方希望我回应的三个重点关注话题。

一个是关于房地产这方面怎么认识,是否已经触底?我的基本看法,是认为中国的房地产按我前面关于成长性的认识,一定是在没有走完城镇化高速发展阶段上的国民经济支柱产业。从全局700个城市来看,黄金时代这个特征已经明显消退,更多的是白银时代特征,而白银时代仍然是含金量很高的时代,也不排除有一些地方已经进入了只能是稳定发展的黑铁时代,以及更糟糕的局面,是怎样把底线托住的像鹤岗这样的滑坡状态。但滑坡是少数,更多的是在中央现在对房地产政策暖风频吹的情况下,怎么完成一个筑底过程。我觉得现在这个筑底,在前面一轮一轮的不良事件之后,到了断供潮,基本就算到头了。现在中央非常明确的要求叫做保交楼。这是让开发商保吗?显然已不可能,其实就是各个地方政府在自己的辖区内,要保一方平安,不用说别的,在你那儿不能再出事儿了。地方政府介入,我现在网上看到有郑州案例的分析,是中国特色之下地方政府还具有这样的实力,不论怎样,先把基本局面稳住,保交楼之后,慢慢消化原来的不良因素。我认为从全国来看,将近700个城市的冰火两重天格局之下,现在我们应该更有信心,总体而言楼市是可以稳住的,不会出现原来人们担心的多米诺骨牌式的崩盘。但是它的恢复,还需要有一个慢慢等待出现临界点的过程。现在已经可以注意到,一线城市一定是在原来抗跌这方面表现最好的基础上,首先回暖,网上可以查到,深圳又出现了高端豪宅的日光盘,每一套房子均价几千万,六百多套一天卖光,说明什么呢?中国现在社会上的有效需求,你只要给它空间,这个供给跟它的对应性、有效性是非常明显的,这不就是我们说的供需互动的经济景气因素吗?我知道北京早就出现苗头:前面一段时间,北京大面上看着似乎还没什么动静,但是高端的住房成交已趋于活跃,跟深圳的逻辑如出一辙。按照这样的趋势往前看,冰火两重天的火的这一边,一定会先动,冰的那边,还得具体分析。二线城市很多会跟上,这与前面几轮大同小异,然后整个社会氛围,会走到一个买涨不买落的心理已经成为定势情况的临界点,忽然很多人觉得我该出手了,再不出手我会丧失机会,那么这个时候阶段性市场拐点就到来了。全局而言这个临界点什么时候出现,我们还得观察,而且我认为二十大非常关键,可以耐心等待二十大的基本指导方针明确宣布于全社会。

大家关心的第二个问题,是财政的可持续性——地方财政缺口问题,尤其被大家所关注。中国是一个单一制国家,这些年分税分级财政总体来说,已经比较好地处理了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很多中央地方之间原来在分灶吃饭包干体制之下那种弯弯绕、互相博弈的不良机制因素,已被得到了较好的排除,现在总体来说的规则,就是中央和地方之间在桌面上讲怎么分税分财力,怎么做转移支付,怎么样共同促进政府职能的合理实现。事权方面,已不断发文件,越来越多地覆盖中央和地方共同行使的事权,具体落实到操作方面的支出责任清单。比如说在医疗保障、公共交通、义务教育等等这些非常重要的公共产品、准公共产品供给领域里,中央地方都得一起考虑怎么分担它们的支出,那么全国要分为若干大类地区,每类地区里,具体中央负责多大部分的财力,地方负责多大部分的财力,要规定得一清二楚可操作。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地方,往往自己当地承担的份额是90%,在西藏、青海等特别欠发达的地方,地方承担的只有10%,这些都是在操作方面越来越清晰的规划。而当下有冲击来了,为处理一些应急的事情,2020年发了抗疫特别国债,但今年虽有热议之后,这没有出台,现在已出现了很多地方的财力吃紧,欠发工资,甚至发达地区也有欠发工资的问题。这种问题我们过去早就领教过。欠发工资的原因,一部分确实是资金非常紧张,光是全民的核酸检测就要消耗多少财力?还有其他相关的很多支出,这都不言而喻;但另外一方面,也不排除在地方上,于期待中央对地方应急财力支持这方面,有意把困难程度更多表现出来,希望中央在这种机动空间里更多地给它支持。这种小博弈是可想而知的。但我自己觉得全局来看,中国现在毕竟有前面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底子,顶过这一轮的支出压力,还是有把握的。从经济方面讲,实话实说我做了几十年的研究,我觉得还不至于出现总体撑不住的问题。我们到全国各地看一看,确实有一些大家感觉到的信心不足、预期不好,但是整体而言全国的建设情景跟前面又是有传承性的,宁波也好,我刚刚去过的西安也好,还有前些天到了上海,到了其他一些地方,原来那种成长性体现的过程,大体上没有中断,只要给予一定的修复条件,它会跟着来。那么财政怎么支持?无非就是:如果二十大给出了很好的指导以后,我们适当保持比较高的赤字率,注意更积极运用公债手段(从国债到地方债,包括现在非常积极运用的地方专项债),以及现在所说的政策性资金、开发性资金工具的更积极运用——合在一起,中国公共部门的负债水平跟国际上发达经济体相比,跟一般发展中国家的经验相比,我们还有相当可观的可用空间。所谓政策工具箱的可用工具还是比较充足的,这个话不是虚话。关键就是怎样总体来说给社会以方向感、安全感、希望感。恢复信心,提升预期,事情才能做得好。这又回到了一个经济和社会、政治因素的综合把握问题了。我自己感觉,当下的地方吃紧也得分门别类,像鹤岗,明确援引文件规定的财政重整,意味着本地自己必须采取一系列措施勒紧裤带,如暂停新增公务员的招收,要扛一阵儿,而省是一定要救它的。中央层面明确表态,对地方不直接给予救助,这是个态度,但是一旦到了非得救不可的时候,自然还有办法救它,只是一定要让地方先好好按照分级财政的原则,争取调动潜力把这个事情扛过去。

做了几十年研究,我过去就知道一句话,叫做年年难过年年过,等到压力扛过去以后,再补上一句话,年年过得还不错。当然,这次风险程度比过去要高得多,但我们能够在二十大给出很好的指导后,有极大概率把它扛过去,争取恢复到更好轨道上,包括在复工复产和怎样做防疫这方面,实现更好的权衡,走完整个所谓后疫情时代。

最后我要简单说一下大家关注的第三个方面,就是短期的宏观经济和政策。十万人大会以后,33项重大措施组合拳出台,后来又有三轮中央派大员各路作督导,有沿海和重点地区的座谈会,中央政治局要求加大宏观调控力度,大家热议是不是发行抗疫特别国债,是不是再要搞预算调整方案等等,但后来又变成了决不大水漫灌。那么我们现在短期可以采取的,一定是要努力提高33条措施(以及后来追加的十条以上措施)实际贯彻的绩效,抓实物工作量,在工作一线把工作真正做实。应该讲,今年5.5%增速已是达不到了,上半年只有2.5%,下半年现在的态势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希望能够翻到8.5%从而把全年拉到5.5%。对今年一般的预计是将在3-4%的区间,搞得好一点儿3.5%以上,搞得不好3.5%以下,大概是这样。那么和整个十四五所说的合理区间、满足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以及算未来15年总账使中国经济总量折为人均GDP再翻一番这已由领导人点明了的目标来看,我们别无选择,要争取在十四五期间经过后面这几年的努力,把年均增长速度抬到5.5-6%的区间,准备在十五五、十六五,经济基数抬高以后,速度重心落到十五五的5.5%以下(争取不要落到5%以下),十六五落到5%以下(争取不要落到4.5以下),这样把整个15年,实现在年均接近5%——这就能达到15年间中国经济总量折为人均GDP再翻一番,支持基本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当然,实质的内容,是更多注重追求高质量发展,升级的发展。

在这个保障速度的意义上,现在已经看得出来,它带有政治意味,并不仅仅是个经济指标了。当然,还得服从客观规律,不要太计较这个指标的细化表现,但是八九不离十,中国的追赶—赶超的现代化,实际就要经受现在这样一个特定时期的考验。所以,在短期的宏观政策这方面,我认为无论怎么样,二十大之后,人事安排到位,各个部门、各个地方,一定会要表现自己的政绩,这就是学界早就讨论的所谓政治周期内的逻辑,后面跟着的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些机遇,会有更好的表现。在大家都感觉不好的环境里面,我知道现在有不少企业界朋友已经在布局,已经在准备出手,他们特别注意自己要选什么赛道,要主打什么样的要领。这方面还是很值得看重的,因为确实有中国成长性的基本盘,给他们提供这样的舞台。

我以自己这样一些看法,在各位面前做一个不成熟认识的汇报,希望得到机会听取各位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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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贾康学术平台(侵删)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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